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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萨玛斯绝不陷落(二)

真三国无双x魔兽世界crossover(……结果我还真的往下写了

这次的重头戏是甜姜和霸宝,以及邓叔、钟二和一点点郭淮的出场,完全是在写除上一章以外的角色了。

呃,本篇暂时还没有什么CP要素,虽然我的想法是姜钟姜,不过霸宝都出现了,三角恋大概是不可避的(……

圣骑甜姜设定(而且还是长柄惩戒骑),从雷系变成圣光系了真是抱歉。(不过这么一来丞相就只能是牧师了,诶

啊对了,虽然现在说好像也晚了,由于这个题材,会有一些可能引发不适的暴力血腥描写,还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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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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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艾展开手里的羊皮纸地图。一个体型壮硕的缝合怪手里抻着一张地图,这画面简直要违和到天上去。从构造区出来的绝大部分尸块造物是不会思考的,正如他身后的军团里那些稍小一些的憎恶、食尸鬼以及僵尸,它们只是作为血肉拼缀的战争机器,本能地服从着制造者的命令,毁坏一切具有生命的东西。


  至于邓艾是个特例,大概是因为他还有一个接近完整的大脑。除了看地图的爱好,这颗大脑中还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他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个瘦弱的书生,跟肌肉几乎无缘的那种;但现在除了大脑,他全身上下各种各样的部件都被缝合线僵硬地缝在一起,几乎没有哪一部分还是他自己的东西了。


  不过邓艾对此已经没有多少想法了,或者说他没有多余的头脑去想这样的事情。他的前面出现了人类建筑特有的白色砖石城墙,大约就是地图上所标示的……暮冬城了。作为人类建立在诺森德大陆的城市,这个名字颇有几分虚妄的浪漫。他们是不是觉得,如果有一天亡灵天灾被彻底摧毁,那么这极寒的北地,也会迎来暮冬的时节了?


  只可惜,冬天是不会过去的啊!俯瞰这座城池的时候,司马懿纵声大笑着说。随后便是黑压压的蝙蝠尖啸着从纳克萨玛斯的天窗中飞出,投下毒药桶与致命的毒气炸弹。冰霜巨龙发出撕裂天穹的咆哮,深寒的吐息将燃烧着绿火的建筑与活物一瞬间冷却至冰点。


  ……既然是任务,那就这样吧。


  邓艾收起地图,抄起他惯用的巨大铁钻头,一击便砸得脚下的冰盖支离破碎。城楼上不断前赴后继着的人类民兵射下如雨的弩箭,矮人火枪手拉响了枪栓。小食尸鬼与骷髅有的应声散了架,变回一堆泛黄的骨头与烂肉,而邓艾不为所动,沉重的钻头在坚石的城门上又落下一击,石块与沙土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姜维懊丧地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


  暮冬城在冰原上燃烧,了无生气的火光与黑烟在他眼中升腾,他却只觉得愈发寒冷,忍不住抱住胳膊打了个冷战。洛丹伦王国毁灭的景况仿佛又在他眼前与此刻重叠起来,令他从此对冬天有了不可名状的阴影,尽管南方的暴风城已经许多年见不到那样的凛冬了,然而只有那份恐惧与憎恨,在重新燃起的时候显得历久弥新。


  一个从僵尸围城中拼命逃窜的女人蓬头垢面地向他扑来。她还活着,然而向他伸出的手臂上已经烙上了天灾瘟疫特有的恶疮。食尸鬼在她身后狂吠,女人用看着救命稻草的眼神望着他。她并不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便会和身后的那些亡灵成为同类,但是他知道。


  而这样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几秒钟。更多的食尸鬼追了上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个他素不相识的女人黑压压地围成一团。紧接着天空中有一个黑影嗖地俯冲下来,某种坚硬的金属巨物精准地砸在了那群食尸鬼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当姜维回过神来的时候,食尸鬼和女人都没了形状,一支攻城枪直直地插在地上,枪的主人一个后空翻在他面前站定了,一身垫了毛皮的瑟银铠甲,落地时发出铿锵的响声。


  令他更加厌恶自己的是,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庆幸。庆幸他不需要面对着方才的场面,被迫在良知和理智之间作出选择。


  “你看,我就说让你多穿点吧,伯约?要是冻傻了,可还打什么仗呀?”


  另一边,夏侯霸拔出地上的攻城枪,枪头已是被血污浸得看不出颜色。他回身打飞几个朝他伸出爪子的僵尸,冲姜维咧嘴一笑,有意地避开不谈对方在战场上发呆的真正原因。


  于是姜维也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声说了句抱歉,复又举起双头刃的长枪,围着地面上的坑划了一个三角形。驱邪的圣光从战刃的末端流淌出来,汇聚成强烈的光柱,一瞬间便将中间血肉模糊的尸骸,连同接二连三向他们追来的不死造物,烧得只剩下了纯净的微尘。


  这招式对他而言,本是平日的圣骑士训练中驾轻就熟的一项,他却在收招的时候很紧张似地喘了口气。他是第一次与他的老师分头行动,也是第一次同夏侯霸搭档,作为先锋部队率先登上这饱受亡灵天灾肆虐的土地,最先直面他这么多年来,最不愿面对的恐怖。


  而夏侯霸和他本是相似的境遇——也许诸葛丞相会如此调兵遣将,确是有他的深意。然而不同于姜维在洛丹伦时的默默无闻,作为陆军上将夏侯渊的儿子,被寄予厚望的名将之后,在洛丹伦王国覆灭于亡灵天灾的前夕,这个少年却非但没有站出来保家卫国,反倒是整个人销声匿迹。


  “我在更早以前,就知道他们是错的——从曹丕殿下,忽然‘回来了’的那一天起。”


  后来与姜维在暴风城相识的夏侯霸这样解释道。


  “起初,他们是想要复活死者,包括我的父亲和伯父;我没办法公开反抗,那时候的我还没办法阻止他们——所以我偷偷掘了家族的墓地,然后从国都逃跑了——是的,那是我绝对原谅不了自己的大不敬,但总比最坏的结果要好。而现在,本末倒置的是,他们已经是在为了复活死者,而想要将全世界的人,都变成死者了。”


  迈过无数亡灵的骸骨,两个年轻的将领清理出了一条从坍塌的城门进入暮冬城内的路。夏侯霸回过身,努力地踮起脚,向身后跟着他们的北伐军士兵挥手示意前进。


  “和故人交战,是很难过的事情吧?”姜维忽然扭头问他。


  “哎呀哎呀哎呀,怎么会。他们对我来说,可谓是真正的‘故人’——故去的人啦。”


  夏侯霸爽快地答道,一片雪花忽然落在他的鼻尖上,他抬手蹭一下鼻子,仰头看了看青灰色的天空。


  “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怎么扭转命运,也只会把死去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啊。所以,杀掉他们,才称得上是,能让他们感到慰藉的救赎吧。”


  说完他环顾四周,又有些狐疑地放慢了脚步。意外的是与城外亡者大军张牙舞爪不同,一片废墟的城内出人意料地寂静,腐臭的空气诠释着几乎毫无生命迹象的死亡。


  “奇怪了,难道亡灵毁了这座城之后,就干净利落地全都撤走了?”


  “只怕没那么简单……”姜维的脸上显露出为难。“可是城里说不定还有幸存者,不赶快找的话……”


  夏侯霸沉吟了片刻。“嗯,那还是先搜查一遍吧。你我分头到东西两个方向去,好快一些。”


  说罢他宽慰地拍了拍姜维的肩膀,召来半数的步兵,提着攻城枪便往城西去了。




  “很好,邓艾应该已经作好准备了,他那种蠢货就是适合给人当陪衬——至于郭淮……哎不管那个老骨头,好的,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看本英才的——哎哎哎你给我等等,我可还没叫你开始降落呢!”


  钟会狠狠地拽了一把文虎的犄角。在被司马昭断了找一头骷髅战马当坐骑的念想之后,他打起了这头小冰霜龙的主意,只想着御龙在天显得他更加帅气了,却没曾想先是高空飞行晃得他晕头转向,再者骑在一头龙的骨架上,也实在是硌得慌。


  “是是是,钟会大人,还真是难伺候!”


  而文虎此刻看他是更来气的,他平素心直口快,却也只能不满地喷出一口鼻息,然后停止了俯冲,突然一个上仰展翅作了个鲤鱼跃龙门的动作,以此来作为报复。


  “待我先探一探下边的虚实,”说着钟会举起一只手,悬浮在他身后的五把闪烁着寒光的剑应召而动,他的手往下一摆,其中一把剑便直直地飞出去。“去吧,‘亡灵杀手’!”


  “等下,亡灵杀手是个啥玩意?!”


  “当然是剑的名字啊!哎,你见识少,像我这样被选中的人,用的自然都是不凡的神兵利器——”好像在可怜对方似地,钟会露出慷慨的笑容,然后驱动身后的另外四把剑,一把一把地比到文虎眼前给他看。“像什么雷霆之怒呀,奎尔德拉呀,灰烬使者呀,霜之哀伤呀——”


  “不,这些宝剑我还是知道的,钟会大人。”文虎非常老实地吐槽道,“可不是长这个模样。何况您这四把剑,跟刚才那个‘亡灵杀手’,明明都长得一模一……”


  “——就是现在,傻小子,降落,别废话了!”钟会几乎是立即高声命令道。




  夏侯霸越往街巷里走越觉得不对。空气里残余的毒雾并没有让他明显感觉到浓度加强了,却偏偏在冷得凛冽的天气里不合常理地粘稠成一团,让他悬着的心也不由得跟着紧缩。


  突然有一个小孩子跳入他的眼帘,从路边倒塌了的面包房里爬出来,摇摇晃晃地跑到了街中间。他很快带着三两个随从上前去,同时不忘作好了对方是僵尸的防备。那孩子有一头略微翘起的褐色短发,身上鲜少伤痕,肤色红润几近活人。夏侯霸稍稍放了一点心,有点欣喜地在孩子面前蹲下来,要去牵他的小手。


  低垂着头的孩子突然抬起了头,冲他粲然一笑。他却吓得猛向后退去,踉跄了两步才没让自己直接坐在地上。


  那个孩子长着一张,和小时候的他一般无二的脸。


  当心,是陷阱——他还没能把这句话喊出口,绿得发亮的酸液就从孩子的人形里爆裂出来。夏侯霸举起武器挡住脸部,爆炸的冲力和喷射出的剧毒,直接把他的攻城枪变成了一块锈蚀冒烟的弯曲铁块。


  待到周遭稍稍平静下来了,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上的铠甲千疮百孔,早失了光泽。而同行的北伐军战士更没他这么幸运,除了依稀还在衣角留着几点银白的战袍,几乎没什么能让他辨认出,那些皱缩发黑、姿势扭曲地横在四周的“东西”,是方才还跟着他的活生生的人类。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像是水沸腾的声音。夏侯霸咬牙切齿地掰开因变了形而卡在他头上的头盔,远远地扔在身后,用攻城枪拄了一下地面,像是作了视死如归的觉悟那样,朝着发出声音的街巷拐角走去。


  转过一个转角,路的尽头是一处小小的城市广场。原本可能应该有个街心喷泉的位置,如今分外显眼地架着一口巨大的天灾之锅,四条锁链将那因里面的液体沸腾,而在炉上狂躁跳动的大锅牢牢拴住,从锅口溢出少许的浓稠药剂,正是他方才看到的鲜绿的酸液。


  随后,从那大锅的后面,一个略微佝偻着背的人影慢慢地走出来,伴着一串痛苦的咳嗽声。


  “咳咳……我的新发明,不知夏侯霸将军可满意否?”


  纳克萨玛斯的首席药剂师郭淮,抬起了他那张总是苍白如行将就木的脸。即便成为亡灵之后也是如此的这副模样,反倒让夏侯霸一瞬间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这位父亲的老友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但是郭淮看着他的目光,让他立刻就打消了这种念头。那双顶着黑眼圈的眼里满是失望,满是对他的失望。这也理所当然,夏侯霸心想着,郭淮曾经是那么敬爱他的父亲的。


  “啊啊……多么可惜啊。夏侯渊将军,本可以让他回来的……”


  夏侯霸咬紧了牙。毒液透过他被炸穿的铠甲,慢慢向他的皮肤渗去。他的关节开始疼痛了,烧伤渐渐蔓延到脸颊,疼得他几乎咧不开嘴。


  “那是不可能的,郭淮。父亲不会真的回来的,再也不会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站直了身子,提起了他的攻城枪。


  “那么现在,你要为了让我也‘回去’,而在这里杀了我吗?”




  姜维反应机敏地挥动两刃枪,那把散发着幽蓝碧火的剑同他的战刃相撞,铿的一声飞到角落。


  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又是一阵寒意上涌。只听得头顶上空一声龙吼,他本能地以武器擎起一道圣光的屏障,寒冰吐息撞击到那温暖的强光上,便化成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


  随后在雨雪霏霏的霜寒中,一个人影纵身跃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好像还有那么点没站稳似地趔趄了一下。与此同时,被丢到角落里的那把剑像是突然有了生命那样漂浮起来,顺从地朝那个人影飞去,姜维这才发现,对方的身后足足悬着五把剑。


  还在街头巷尾搜查幸存者的士兵们听到了战斗的动静,便纷纷朝他的方向赶来。


  “别过来——不!”


  就像正等待着这一时刻那样,空中的冰霜巨龙穿破了青色的云层,落下第二次的寒冰吐息。来不及为死难的同伴悲痛,姜维沉下脸,注视着以一个非常优雅的动作,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萨隆邪铁胸甲上飘着水色的半条披肩,褐色的卷发中间一张少年般的脸高傲地抬着,泛着冰晶般的冷光。


  “姜伯约。……白银之手骑士团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学生啊。”


  钟会的一只手从鬓角掠过,挑起眉,以非常狂妄的方式勾起嘴角,在那张残留着几分玉润好看的脸上,撕扯开一大片毕露的凶狠残忍。


  “这可就让我更想看看,你堕落之后,是什么样子了。”


  震天的巨响几乎同时从城池的四面八方传来。城外的邓艾无声地作了个手势,巨石与瓦砾轰然落下,封死了所有的城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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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懂的人自然都懂的梗:

和蚂蚁→克总,阿师/阿昭/玩姬/甲虫→四骑士,文小鸟→萨菲隆,春华麻麻→黑女巫法琳娜类似地,其他的角色大概是邓艾→帕奇维克,郭淮→药剂师诺斯,以及虽然看不出来,钟二对应的其实是收割者戈提克。

所以为什么只有亡灵杀手是钟二自己的剑呢,因为只有亡灵杀手这把单手剑是收割者掉落的啊hhhhhhhhhhhh(其实他掉落的单手剑都还挺好看,点名轮回,虽然长得像带鱼

其实钟二的五把剑的真相大概是亡灵杀手+沉默的十字军+轮回+破碎的承诺+逆潮…………单手剑收割者钟士季(全都是我刷过的幻化,靠

至于雷霆之怒/奎尔德拉/灰烬使者/霜之哀伤,呃,这个梗,需要我解释吗

像是甜姜和霸宝这种从魏跑到蜀的原梗,到这边的设定就是从洛丹伦逃到暴风城的了。

至于洛丹伦王国,这么说吧,原作里巫妖王以前是洛丹伦的王子,后来带着亡灵大军灭掉了自己的国家…………嗯………………(不,我不是说要让柿子也杀爹,真的不是

所以东吴部落红不可避!奥格瑞玛大酋长渣权!然后因为争夺塞拉摩而爆发了夷陵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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