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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萨玛斯绝不陷落(三)

真三国无双x魔兽世界crossover(。

本章出没:丕司马,霸宝,郭淮,姜钟姜……嗯目前应该是钟姜吧。

亡灵天灾题材,会有各式各样的阴暗描写。

有很多的肢体虐待和伤残描写(点名霸宝和甜姜)有钟二对甜姜施虐的情节。虽然在我的想法里只是表象,但比较S的钟二以及这种接近拷问的相处模式,接受不了的话还是请谨慎阅读。

…………结果这篇里还没有玩得血呼啦的只剩下丕司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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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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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的大厅里有一个藏在石头座椅后面的传送宝珠。同样的东西在曹丕的冰冠堡垒也有一个,和幽暗城与银月城之间的传送装置类似,用以让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在飘忽不定的纳克萨玛斯,与冰冠冰川之巅的巫妖王的居所之间往返。


  当然其实他们并不是总要冒着一方的要塞中枢空着的风险,特意去与对方亲自相见,所以司马懿觉得这东西比起实用性来说,更像是个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繁文缛节的趣味。一方面他毕竟是个法师,无论是制造全息影像还是开个去哪里的传送门,不还是分分秒的事情;而曹丕横竖也是个巫妖王,他本人甚至不需要在他的部下中间露面,他的意志也存在于每一个亡灵——哪怕是最为无脑的活尸——的本能之中。


  尽管并没有人能说上来,那究竟算不算得上是曹丕自己的意志,还是说,也仅仅是一种堕落后黑暗的本能。任何试图把巫妖王等同于从前那个洛丹伦王子的想法,毫无疑问都是愚蠢而自取其辱的。


  司马懿穿过冰冠城塞长长的走廊。那些还残存着心智和记忆的亡骨将领,见了他便礼貌地致以或多或少的问候。张辽提着两把白骨巨斧守在最靠近大门的位置,蔡文姬坐在讲演厅的台上唱诵着变了调的挽歌;贾诩坐在炼金房的地上懊恼着实验失败而炸成一团的桌子,胸膛上插满了箭矢的典韦和抡着大锤的许褚分别看守着两边的排气管道;荀彧点燃了散发出甜腥气味的猩红熏香,郭嘉自顾自地往高脚杯里斟着视若美酒的鲜血;司马懿甚至还见到了被囚禁在踏梦者大厅的徐庶,有点意外于对方其实是一头绿龙——而徐庶仍旧是一言不发,那双总是像要流下悲悯的眼泪的双眼干涸无神地张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走了过去。


  最后,他在霜翼大厅的天台上见到了甄姬。高贵的冰霜龙母俯下她优雅的头颅,光是从吻部到头顶的高度,就比司马懿的个子还要高。在达拉然化装成精灵女法师流连的时候,她曾与那年轻的王子是一对恋人。她爱他,并且可能是这个充斥着曹操的——而不是曹丕的——旧部的城堡里,最后一个仅仅忠于如今的巫妖王的仆从。


  “他们是知道的,我想,主人也是知道的。”甄宓凝视着他,司马懿仿佛觉得她在笑,可那颅骨的两个眼眶中跳动的青蓝火焰,又颇带有威胁意味地灼着他的眼。“司马懿大人,你,才是主导这一切的人哦。”


  “我是在为了陛下而战啊,女士。”


  龙母的一对犄角随她的脖子摇晃了两下。“是你将他复活的。他如今走的路,也是你指给他的。摧毁这世上所有的生命,创造只有死者永生的世界,这与其说是他的理想,难道不应该是你的夙愿么?”


  司马懿自嘲地笑了几声。“是又如何?”


  “并无如何。毋宁说,主人正是知道如此,才会信你用你吧。”甄姬反倒对他期许地笑了。“无论你是忠于他,是利用他,还是在某一天必须要有一个新的巫妖王的时候,取代他。”


  她唤来一头冰霜幼龙,载他到了最顶峰的冰封王座。




  “看上去事态并没有那么顺利,仲达。”王座上的曹丕对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派往暴风城和奥格瑞玛的空袭陆续被击退了。这样一来,只怕反倒要逼得他们再度联手,背水一战了。”


  “陛下在担心什么?”司马懿似笑非笑地低头行了一礼,“那些无关痛痒的袭击,本就是用以引蛇出洞罢了。愚者齐聚一堂,岂不是一网打尽的绝好机会?”


  “我猜目的还有一个,是拿我的部队拖住他们的主力,好让你把暮冬城收入囊中吧?”


  曹丕用相似的似笑非笑予以还击。这种似是而非的玩笑话对司马懿总是一戳一个准儿的,而这会儿大法师脸上的表情果然变得精彩起来了,甄姬那说不上是警告还是坦诚的话语还盘桓在他心头,引出他那狐疑多虑的秉性来。


  然而曹丕没有如预想的那样看到司马懿慌乱辩白的样子——看一个表面谨慎内心骄傲的人作出那样的表情总是一件有趣的事——相反,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司马懿的脸上,露出了与他那鹰视狼顾的评价相称的微笑。


  “我不否认。”他的副官说。


  曹丕的眉梢忽然就兴味盎然地挑了一下。他站起身,从冰封的王座上迈下,越过向他俯首的死灵法师,在万仞悬崖旁站定了脚步。


  “只管战斗,取得胜利便是。”风刀霜剑掠过巫妖王远比风霜还要冰冷的面颊。“既是你的理想,仲达,去实现它便是。”


  然而司马懿此时反倒有些五味杂陈了。有些辩白的话语梗在喉头,明明是平素很容易说出口的宣誓效忠的誓言,却在此时噎得他心里发慌。


  他不曾对他的王说谎。他的私心是真,忠心也是真,抛开了哪一个,剩下的都是谎言。


  而这一切,曹丕都是知道的。


  “如您所愿,陛下。”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说……郭淮你啊……”夏侯霸仰躺在地上,万念俱灰地笑着,嘴角笑出血沫。暗红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淌下来,像要把他明亮的眼睛染红那样,流进了他的眼里。


  “要杀,就利索一点儿嘛。而且……”他艰难地撑一撑身子,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左腿,从膝盖处整个被炮弹炸断的小腿焦黑模糊,外翻出惨白的胫骨,扔在地上的半截断口正对着他。“最好能留个全尸啦……”


  要是再把别人的一截小腿给缝上去,他可不能接受。当然首先他就不可能接受自己死了以后再被拉起来,不管是完整的还是拼接的,有记忆的还是没脑子的。


  而郭淮正忙着找自己的胳膊。他踉踉跄跄地捡回自己被打飞出去老远的一条小臂,在冷却的药剂锅里浸泡了一下以免它在几分钟之内腐坏,然后揣进怀里。


  “可我不想杀你啊,夏侯霸将军。”


  “……啊?”


  “是啊,你也好,夏侯渊将军也好,”郭淮用他一贯忧郁而高亢的声音说,然后疲惫地捡起搁在地上的手持火炮,再没有把那张憔悴的脸对着他。


  “我只想让你们活啊,都活着。何尝想要,你们死呢。”


  夏侯霸突然咬住了嘴唇。血混着不知为何物的透明液体从他眼眶里淌出来,慢慢流过他脸上的烧伤,烧心一样的疼。


  ——然而,我却想杀了你啊。


  冰霜巨龙的吼声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扬着灰烬与沙尘卷起一阵狞笑的疾风。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透过模糊不清的视野,夏侯霸看见郭淮背对着他走进了一道传送门,便消失了身形。


  他猛地想起仍然杳无音讯的姜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拄着攻城枪试图爬起来,很快就又单膝跪倒在地。求生的本能向他的大脑发出强烈的逃走的讯号,他拖着流血的断腿匍匐前进着,过一会儿想了想,索性扔掉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武器,又褪下护手,扒掉晃晃悠悠挂在肩上的肩甲。


  亡灵开始从暮冬城撤军了,这多半意味着姜维的处境不会太幸运。抬起头时,他便能看见成群的蝙蝠从城墙外飞起,黑压压地跟随在冰霜巨龙的尾巴后面,就像迁徙的候鸟。


  他在四面楚歌的废墟中仰望着它们远去的影子,如同仰望凋零摧残的死与绝望。




  首战告捷过后的纳克萨玛斯平静得一如寻常。胜利的喜悦、庆功之类鼓舞人心的东西,与这本就没有了人心的地方,是一点都沾不上边的。唯独有点不同的是钟会负责管理的练兵场,司马昭乘兴去找他时,却见钟会干脆锁上了整个练兵场的大门,把他关在了外头。


  “是因为那个‘战利品’吧?”诸葛诞闻声从另一边的新兵营走来,没好气地插嘴道。所有新入伍的死亡骑士本都是先由他统一训练的,可钟会这次二话没说直接无视了他的职权,令他愈发气不打一处来。而他见了总吊儿郎当的司马昭也向来没有好脸色,心里想的总是这路货色应该让他拖进兵营去接受一次再教育。


  说到底偌大一个军事区,要不是司马师还在,他真的要申请跳槽了。


  “司马昭大人,您倒是也说点什么。这可是军队,规章制度不是由着那小子这样败坏的。”


  “哎,你就原谅他吧。他对这次抓来的那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有兴趣喔?”司马昭漫不经心地拍拍诸葛诞的肩,很快被对方嫌恶地拍掉手,他也满不在乎。“尽管如此——我可不认为那种人,最后会真的被他驯服就是了。啊——麻烦,真麻烦。”


  说着他冲诸葛诞挥挥手,自在地走远了。




  门的另一侧,钟会的“战利品”正用桀骜的目光瞪着他。


  “话我就放这儿了,不把你变成只听命于我的仆从,我钟士季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但是,要是连你这样的圣骑士都能轻而易举地堕落,那可就太没意思了,不是吗?所以说,不管你现在怎么反抗,都只是在取悦我喔。”


  钟会还在他耳边不停地自说自话。姜维想冲上去给他一拳让他安静点,可那幽蓝的“亡灵杀手”还结结实实地嵌在他前胸正中间的窟窿里,剑锋从他的后背穿出来,一直钉进了他身后的墙。


  姜维只记得他“生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他把自己的正面暴露在了钟会的冷眼之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排列成骰子上的五点的五把剑,在一刹那间撕裂空气,齐声刺进了他的胸膛。而现在那些剑刃刺穿的孔洞都还原模原样地留在他的身上,流到前襟上的血也早就风干发黑,只有最中间的那一个还被同样的一把剑钉着。


  “……想让我听命于你?”他那变得和钟会颜色相似的脸上撕扯开一个冷笑。“那还不简单,就是现在,你只需要把我的脑子摘下来,扔给那些食尸鬼,让他们吃掉,让我再也别记得你的脸——”


  “我不是说了,这样就太没意思了么?”钟会打断了他。


  姜维原以为,人死了以后变成的活尸都是不会有痛觉的,理由是他几乎没有感觉到其他四处伤口的疼痛;然而当他想当然地觉得“区区一把剑也想把我钉在原地”,而屏住了气要拔出那把剑的时候,灵魂与肉体被撕裂的剧痛就苏醒过来,暴躁地叩击起他的神经。“亡灵杀手”两边刃上的倒刺,让它成为了一把易于刺入,而反倒会在拔出时造成更加凶狠伤害的兵器。


  “不过,”钟会又说,“虽然不认为你会因为这点疼痛就屈服,但你要是想舒服一点,还是可以求我的哦?”


  毫不意外地,姜维还是死死握着那把剑的剑柄,迟迟不肯放下。他的血管早就干涸了,再也放不出一滴血来,只有尖锐的倒刺生硬地刮削着他的肉,慢慢切割他的两边肺叶,把他的致命伤掏得更宽,更深。


  钟会看着姜维疼得面部扭曲,觉得好笑而又乏味。这场面他见得多了,作为军事区仅仅位居天启四骑士之下的骑士统领,不知有多少未来的死亡骑士经过了肉体战斗的考验之后,从诸葛诞的兵营走出来,踏进钟会的练兵场,然后被赋予更重要的东西——一颗因饱经折磨,而彻骨冰冷、绝望、残忍,深深扎根于黑暗的心。


  所以,他现在只期待着,能从面前的圣骑士身上看到一些与其他人不同的东西,那便也不枉他把一整个练兵场都空出来,单单留给姜维一个人。


  “你知道这把剑名字的由来吗?一把亡灵使用的剑,为何要叫‘亡灵杀手’,那正是因为,比起对付活着的人,这把剑在折磨亡灵的时候,更能发挥出它的功用啊。”钟会开心地笑着,“灵魂脱离肉体的痛苦,被杀死前最后一刻的绝望,只要是这把剑留下的东西,即使是死了,它也不会让你忘记的啊!”


  “我……说……你……呀……”


  姜维突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咬牙切齿的字来。他双眼紧闭,而突然从背后的墙上发出的,剑与墙壁脱离的金属脆响,却令钟会猛地怔住了。


  “是不是……很缺少……能陪你说话的人啊?!”


  钟会的脸上一下子红一阵白一阵。这倒真是让他发现了不同的地方了。


  然而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姜维已是拔出了那把剑,拼了命似地向他砍来。钟会还没来得及防备这尽是破绽甚至站立不稳的攻击,年轻的圣骑士就像是被电击那样浑身颤抖了一下,剑刃上也短暂地闪烁过白亮的光。


  似乎是他下意识地想要驱动圣光的力量,然而当他的信仰真的响应了呼唤,而流过他的亡者之躯,却仅仅是如同他曾经毫不留情地烧灼那些邪恶造物一样,把无与伦比的剧痛带遍了他的全身,宛如最为冷酷的神对于弃子的嘲笑。


  钟会有点愣神儿地看着姜维突然发出一声呜咽,手里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到脚边,然后整个身子蜷缩着跪倒在地上,脊背止不住地抽动,十指狠命抠着地上的砖,直到指甲断裂。


  “……搞什么,你这家伙,原来是有自虐倾向的吗?”


  他一下子有点一筹莫展,左手习惯性地在前额的卷发中间不停地打着转儿。过了一会儿之后,钟会忽然注意到姜维那张深埋着的脸,上面不可思议地淌满了泪水。


  在踱了几个来回之后,他干脆在年轻的圣骑士面前蹲下来,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疼就直说吧?”


  “怎么……怎么可能,这样就想让我……屈服……,你……还……”


  钟会叹了口气,突然一把揪过姜维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然后胡乱替他揩了两把脸上的眼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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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

出现在冰冠堡垒的每一个魏角色都和ICC的BOSS有对应关系喔!

其实我好想看ICC魏啊,拿着两把布林托尔·白骨裁决者的辽神,亡语者女士文姬,鲜血议会颍川姐妹花,小绿龙元直,可爱爆了好吗

玩亡灵杀手这个梗上瘾了!去数据库一查模型发现还是酷炫的倒刺设计!玩起来肯定超疼啊,巨爽,甜姜无惨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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