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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萨玛斯绝不陷落(五)

真三国无双x魔兽世界crossover。

下课之后赶着回来发一波更新,一会儿又要去上课了,靠(……

一章都是晋全员的正剧和铺垫。tag也不知道怎么打,好像也没什么cp,丕司马总算稍稍上了一点线(……),另外阿师有黑的倾向但是我真的不是想写阿师x蚂蚁,真的不是,我对灯发誓

谋反组只打了个小酱油。蜀二代后面出现了一下。

怎么还不到下一章我好想大杀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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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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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的傀儡在军事区的宽阔步道上蹒跚,臂弯里捧满了瓶瓶罐罐,晃晃悠悠,而后“咚”地一声,和同样晃晃悠悠迎面走来的司马昭撞了个满怀。


  玻璃器皿清脆地碎了一地,绿色的药剂溢出来。


  “啊,抱歉——”


  刚被老爹教训一顿回来的司马昭有点惭愧地蹲下身,煞有介事地向那不会说话也不会思考的人偶道歉。仔细看去他发现自己还没见过这么制作精良的血肉傀儡,不同于一般的腐肉造物,那小个子的人偶表面很是干净,一张栩栩如生的小孩子的脸,让他想起年纪小了十岁的夏侯霸的模样。


  “郭淮还真是恶趣味啊……”他饶有兴趣地戳一戳傀儡的脸,抹掉那些溅到了它脸上的药剂,然后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拢到一起。“这儿交给我吧,过后我会去找你的主人赔不是的。”


  然而那长相可爱的傀儡突然面部扭曲起来,司马昭注意到它的皮肤从沾了药水的部分开始迅速扩散出瘟疫般的烂疮,冒着烟发出嘶嘶的响声,最后萎缩成一团焦黑霉烂的枯骨。


  他一时错愕,心里只想着那位大药剂师下一次不要再派出这么靠不住的实验品了。


  “你还是老样子,子上,尽做些无用而且毫无意义的事。”一回头他看到贾充像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边。“没有人会回应你多余的热心,不管是那家伙,还是……司马懿大人。”


  “唉呀,我从前就是这样,你不也知道吗。”


  司马昭像要宽慰对方似地,冲他的老友狡黠地笑。就在不久前他试图去找父亲理论,提及他们旷日持久的闭关守城,以及他和被他代表的将士有多么不耐烦。结果当然是司马懿骂他一句蠢货就轻蔑地把他赶了回来,只是在把他关在门外之前,他的父亲忽然又深沉地看了他一眼,锐利而冰冷无情的目光正对上他几如生者的年轻气盛的双目,一对不该在死亡骑士的脸上看到的眼睛。


  “可我们都不再和从前一样了。”贾充又瞥了一眼那团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眼底发黑的漆黑眼睛里流露出失望。“郭淮也一样。他总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的可悲,即使能令死者复生,他也永远不能以这种方式活在过去之中。”


  司马昭脸上的笑变得艰涩。


  “你可别在他面前这样说。在这儿的人,谁不想活在过去呢。”他仰起头,故作悠闲地往骑士大厅走去。“……即使明知道是实现不了的事。”


  他们走进大厅,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地朝两个方向拐去。迎接他的是王元姬温柔而凛然的目光,她向他点头致意,于是他也让自己的眉头相应地像平素那样舒展开来。


  “……手,怎么了?”王元姬忽然问道。


  司马昭“咦”了一声,抬起手一看,皮手套不知何时被腐蚀出了一大片窟窿,瘟疫似的黑斑长满了手心,指尖的皮肤都被溶掉了,剥落出斑驳的腐肉来。


  “没……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方才碰了点麻烦的药剂吧?”他把两手背在身后。


  可是王元姬认真地皱起眉。“亡灵哪可能被瘟疫感染……那种药剂根本不存在啊,你到底碰了什么东西?”


  ——实验室里的大药剂师打了个喷嚏。郭淮颤颤巍巍地踩着个高脚凳,在药水瓶罗列如山的架子上挨个摸索着什么。


  “你是在找这个吗?”


  他一回头就看见贾充的冷笑,差一点从高脚凳上摔下来。贾充把一个碎裂成三段的烧瓶当啷一声搁在他的小桌上,瓶口贴着有毒勿近的标签,一些没有流干的绿色药剂黏在内壁。


  郭淮脸上的表情像黑云压城。想是他那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的小傀儡在运送药剂的时候犯了个错误,而最为严重的错误,莫过于让这东西存在的证据落进了眼前的死亡骑士手中。


  一种能同时杀死活人与亡灵的毒药。


  他故作凄惨地咳嗽几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势。“有什么想质问的,尽管问便是。”


  “不必那么紧张。我是来替子上道歉的,他害得那小东西打碎了瓶子,你恐怕要重新制作一个小跟班了。”贾充慢条斯理地安慰道,脸上的笑却凶险毕露。“没有人质疑你的忠诚。”


  “……我坦白,贾充大人。是的,我曾经动摇了,我一度怀疑我们所做的一切是错的——可我没有付诸行动的胆量,所以,您就……放过我吧。”


  郭淮打断了他,青色的嘴唇哆嗦着,口吻带着一股神经质的恐慌。他用暗影魔法令那些玻璃碎片漂浮起来,然后在空中碾碎成粉末。“我会毁掉剩下的药剂——它们都在库房里面。别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了。”


  “不,恰好相反。我需要你继续这项研究,越快越好。你可以继续瞒着司马懿大人,若有难处,禀报到军事区便可……但是最好不要再撞见子上了。”


  郭淮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一脸诧异。而贾充脸上的笑已经沉了下去,蛇蝎般的声音中褪去了最后一丝矫饰。


  “你的发明会派上用场的。……很快就会。”


  走出药剂师的实验室,贾充毫不意外地看到钟会抱着胳膊,用一副“你挡了我的路”的眼神瞪着他。


  “真是巧事,钟会大人也是来找药剂师的?”他虚情假意地寒暄道。


  “贾充大人可真会说笑,你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钟会没好气地单刀直入了主题,“那些洒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我可没见过能让那帮新兵恐慌成那样的药剂。”


  “造成恐慌了吗,我为我的疏于善后而道歉。”贾充回答道,可从那张脸上非但看不出半点歉意,反倒是笑得愈发挑衅了。“是个适合作为武器的新发明,而且会更加致命——不是吗?无论是活人还是亡灵,都能一视同仁地毁灭的武器。”


  然后他从钟会身旁擦肩而过,用含着蔑笑的口吻,在钟会的脑海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耳语:


  “甚至是,那位冰封王座上的……”




  “您要……亲自迎战?”


  寒冰宝珠上方投射出年轻的巫妖王的全息影像。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仲达。”曹丕自信地微笑着,那种笑到了他的脸上,显得冷酷无情。“难得孙仲谋亲自领兵来犯。与他也是多年不见,天谴之门这一战,倒让人期待起来了。”


  “那只是愚人的不自量力,不值得您亲征。”司马懿坚持道,“他们的联军本就人心不齐,诸葛亮的军队又被拖在这纳克萨玛斯脚下,凭他孙吴孤军作战,能成得了多大气候?”


  “就是因为如此,才有余兴到战场上见证他们的败亡,不是吗?”


  曹丕一手按着佩在腰间的符文剑。应他的这个动作,剑身表面结的一层透明的冰开始龟裂,被吞噬进剑中的冷魂从那些符文中浮现出来,发出鬼火一样的光和远远近近的尖啸。


  司马懿还想再说什么,曹丕就又用调侃的冷笑打断了他。“况且,倘若即将到来的是苦战,你也一样会阻止我这么做——以你的谨慎,对吧?”


  “陛下这么爱以身犯险,教臣如何不谨慎呢。”他到底是无法辩驳,只得试图在言语上逞个上风。随后曹丕切断了他们之间的影像链接,司马懿从内室里走出来,见他的长子已在走廊上等候了。


  “派些你信得过的人手,到天谴之门安加萨去——待到北伐军和那里的守军接触了,从后方突击他们。”他淡淡地发号施令,停顿了一会儿,又问:“暮冬要塞的动静呢,他们还在尝试攻城么?”


  “不……”司马师一贯冷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困惑,“他们开始撤退了。”


  “撤退?”司马懿的眼皮一跳。“此前还有消息称,龙眠神殿的红龙向他们派出了援兵……然而却不是发动进攻,而是要撤退?!”


  “或许其中有……”


  司马师话音未落,他们头顶的吊灯突然伴着“咚”的一声摇晃了两下。司马懿皱着眉往走廊的另一头看去,文鸯化成了身穿寒冰铠甲的高个子青年形态,正朝他们疾步走过来,一手揉着变形之前撞在了门框上的额头。


  “文虎方才来报,敌军正在撤离暮冬要塞,向西北方行军。”他简洁地行了个礼禀道,突然像是有什么闪过了脑海,而眼神一诧。“等等,西北方——那不是冰冠堡垒的,第一道大门吗……?”


  司马师踌躇地侧目,望着父亲脸上的表情逐渐情绪化。


  “追上他们。”司马懿咬牙切齿道,恼羞成怒的凶光从眼里迸出来。“现在,立刻!能在纳克萨玛斯的阴影下活着离开的人,一个都没有!”




  邓艾是接到命令后第一个开始行动的人。大概是他早已形成了有任务便执行的条件反射链,没有多少剩余的大脑空间去犹豫和思忖。


  他的任务是摧毁这座暮冬要塞——这类任务总是显得很适合他。借助一个传送法阵,邓艾和他的构造体军队很快抵达了地面,他稍有些意外的是钟会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边高声嘲笑他,一边卯足了劲儿和他争头功。


  北伐军已尽数撤出了要塞,动作显得异乎寻常地急迫,留下一座看上去破绽百出的空城。有几个缝合怪已经不假思索地挥起了斧头和带有弯钩的铁索,几乎就在同时邓艾听到脚下传来一阵轰鸣,而那并不是他们自己所造成的骚动。


  “他们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在高喊。


  一群猛犸象从山脊背后蜂拥而至,上面挂着鞍具和暴风城的雄狮纹章。那覆盖着厚厚毛皮的猛兽用弯曲的长牙顶开了落向军帐的钩索,一个冲撞就把体型稍小的缝合怪掀翻在地,然后踏上四只重蹄。


  邓艾向那骑在最大的头象上的人影挥出铁钻。那身手灵敏的少女却轻巧地跳到了他的武器上,脚尖一踮便落到他身后,手中甩出回旋的刃轮。


  “快通知丞相他们,关索!”少女高声对从另一头猛犸象背上跳下来的青年叫道,眼中闪烁着神采奕奕的兴奋。她又重复了一次:“他们来了!”


  邓艾随即把注意力落到另一个年轻人的方向。一枚红色的信号弹从他们头顶上空爆裂开来,绽出鲜艳夺目的焰火。


  ——而钟会此时正不紧不慢地待在军事区里,一反常态地沉静。食尸鬼苦工从军械库里拖出一架一架的投石车,拖进几个通灵师施放的传送门里,那些笨重的武器便倏地消失不见,被运送到远方的天谴之门安加萨的城墙上。


  姜维姗姗来迟地踏进练兵场。钟会不耐烦地回过头斜睨着死亡骑士,脸上却满是期许。


  “你要的那样武器,已经让瘟疫区送去了。”


  姜维在钟会耳边不带感情地低声说道。他换了一身与他如今的身份更加相称的黑蓝色铠甲,注入冰霜灵气锻造的萨隆邪铁肩铠雕饰成面目狰狞的龙头,幽蓝的暗影烈焰从龙角上升腾。


  钟会像是有意要逗他:“不也是你想要的么?”


  姜维避开他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我本以为战场会在暮冬要塞。”


  “有比这更重要的战斗了。”钟会对他扬眉一笑,挥手示意他跟上,然后就迈进了传送门。




  “你的暗示会不会太过火了,贾充?”


  司马师不温不火地责问道。“我可没有让你教唆钟会去做任何事。”


  而贾充不为所动地笑着,黑色的大氅在昏暗诡谲的吊灯下投射出黑色的阴影。“是他自己有野心在先,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罢了。至于他们会在天谴之门作何行动,那都与我们‘毫无关联’。”他有意地咬重了后面的四个字。


  司马师凝重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心照不宣地预料到了某种结果——那也正是他们想看到的,可司马师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这也是,为了父亲的理想。”像是要下定什么决心那样,他低声自语道,很快便又回复到平时的泰然自若。“暮冬要塞的情况如何?”


  “邓艾去阻截他们的后路了。至于诸葛诞……我想他也早就等不及了吧。”


  ——诸葛诞跨上一头骸骨狮鹫,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鞭。死亡骑士的大军在他身后集结,数对白骨的翅膀一齐张开,从天灾城底层的大门纵身跃入空中。


  将背后暴露在敌人面前的逃兵,是他所最为不齿的。作为死亡骑士新兵的教官,他见过不计其数的活生生的恐惧。那些在生者身上暴露无遗的懦弱,总是让他产生一种怜悯,要想抹去那些劣根性,唯有带给他们死亡。


  “出击!”


  只是诸葛诞还没有来得及下令开始俯冲,一股热浪就向他们袭来。他目之所及的最后的影像,是遮天蔽日的生命之火炽热地在亡者的世界里燃烧,随着龙翼掀起的飓风,令一切亡者回归尘土。


  成群结队的红龙从四面八方飞来,把纳克萨玛斯底层的大门团团围住。几双朱红的利爪抓住了白骨狮鹫的翅膀,稍一用力就掼到地上。守卫的冰霜巨龙猝不及防地展开反击,只是原本面对凡人的优势在红龙军团的面前荡然无存,喷出的冰霜吐息也很快就在火焰当中化成一团蒸汽。


  “总算肯出来送死了,蠢货!”


  张苞骑在一头红龙上笑骂道,那和他一样生性争强好胜的幼龙两翼一振,载着他直冲到了最前面。亡灵不懂得恐惧,也不懂得逃窜,他举起手上的刃刺,轻松地将一个被火焰灼烧遍身的死亡骑士从狮鹫上斩落。那只被熏得骨头焦黑的狮鹫徒劳地向他伸出利爪,接着就被从后面劈过来的一道刃光削成两截。关兴从一头红龙背上跃起来,双刃又击落了一个试图从他上方偷袭的亡灵狮鹫骑士,然后轻巧地落回龙背上,沉着文静的脸上一双不服输的眼睛注视着张苞。


  “不可恋战。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趁这个机会,突破纳克萨玛斯的大门。”


  星彩从另一边追上来提醒道,后面则跟着关银屏娇小却勇猛的身影。张苞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他们的确是等得太久了,战斗的渴望像红龙的火焰,在他心头燃烧着。


  “全军冲锋!攻破亡灵的要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北伐军的战士喊出振奋的战吼。像是要应和他们那样,红龙们也昂起头,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了龙骨荒野闪耀着极光的,肃杀的天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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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neta与碎碎念:

甜姜的装备是照着我自己的幻化写的(……),肩甲是DK蓝色那版T11!(其实本来是想写成DK蓝色出生套的,但是忽然觉得,T11有龙头耶好合适!夭寿啦这还WLK呢就穿CTM装备了

说真的我可不可以就这么随便地把蛋蛋便当掉(不可以

终于可以写天谴之门了!我最喜欢的大型团灭,wakuwakudokidoki(滚

虽然完全没有想之后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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