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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萨玛斯绝不陷落(六)

真三国无双x魔兽世界crossover(……

大家好,节日快乐,我回来了,拖了很久是因为上礼拜忙着考计算机来着……当然是借口,其实是去玩3pz了(靠

完!全!没!有!写!出!想!要!的!感!觉!非常绝望。罗里吧嗦写到最后才写到谋反组出现,想看谋反组的朋友对不起(……

权儿/周泰/马岱/魏延/柿子上线中。想了一下这个tag怎么打,最后发现打人名打得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CP涉及权逊,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笔友组?以及大部分人其实都是来炮灰的,无口二人组我对不起你们

想写东吴红龙番外,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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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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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有些焦急地在营地的主帐外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当然,不是因为大战在即的紧张——当然不是。他们的大军已经推进到了天谴之门安加萨的脚下,只要走出营帐往西北方一抬头,便能看到那屹立在一道山谷中间的,瓦楞状的漆黑高墙。和它真正的出入口以及门前的阶梯相比,这道城墙可谓高得夸张,上面排列着一个个尖刺形状的城垛,像恶魔的犄角那样刺向天空。那种设计倒更像是表达某种宗教的含义,就像人类总是把教堂修筑得尽可能高耸,并造出数个尖顶直插云端。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诸葛亮派出的援军前来与他们会师的消息。那卧龙先生还不忘给他寄了一封魔法信函,感谢他借来了红龙军团的协助。


  可是想到这里孙权更加焦躁了,甚至还涌上了几分恼火。自从陆逊一年前离开了他的国土,顺便带走了一群红龙,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曾和他们亲密无间的美丽生物在他的都城上空展翼飞翔。的确,他和陆逊之间有过一些矛盾和争执,或许他还做了些……得罪他的龙的事情;一年的时间也实在是说不上长,别说是一头龙,就连一个人的怒火都未必能够平息。


  所以显而易见,陆逊并不想见他。红龙的军团就盘桓在龙骨荒野中心的龙眠神殿,离他的军营不过数里远,于他而言却无异于隔着一片无尽之海的距离,加上一个大漩涡的深度。诸葛亮偏偏还要写信给他,貌似言辞恳切地说素闻孙权殿下与红龙交情匪浅……他实在是不想揣测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幸灾乐祸的坏心眼。


  你自己不也是龙吗找一个人类来联络另一群龙到底是何必呢?!


  然而孙权还是硬着头皮写起了信,写给相比之下似乎更好说话的朱然。信里除了与红龙军团之间客气的公事交涉和结盟请求,字里行间见缝插针含沙射影地问的都是陆逊他还回不回来。龙眠神殿很快送来了回信,朱然像是很高兴得知他还活着,写了一长串混杂着龙语的问候废话,最后才一笔带过地说至于你提到的那些事还得看伯言的定夺,完美漂亮地无视了他的每一句试探。


  结果是红龙的援军很快就派往了暮冬要塞,可孙权最想见到的年轻红龙仍旧是影儿都不见。


  ——他应该来的!


  作出命令式的判断而不是期待,是孙权惯有的思考方式。类似的念头还有他们现在明明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既不是相左的理想也不是无谓的战争,他陆伯言都能和诸葛孔明结成盟友一致对外了,有什么理由对自己视而不见?


  风雪和着剑戟盔甲碰撞的声音将孙权的思绪带回现实。周泰在他身边行了个军礼,简短地报告军队已整备完毕的消息。


  他略一颔首,说了一句“我们走吧”,便提起朱漆柄雕猛虎纹饰的大刀,往列队的最前方走去。步兵从中间分散开来为他让出道路,“国王陛下万岁!”的振奋呼声此起彼伏。


  “您要……打头阵?”周泰跟着他各跨上一匹装甲战马,费力地用木讷的言语表达焦虑。“不可……,危险……”


  “这一战至关重要,不亲征不足以鼓舞军心。”孙权忽然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况且,说不定真要到了危险的境地,‘他’才肯来见我呢?”


  周泰一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而孙权已经甩开了缰绳,奔腾的马蹄背后是飘扬的赤色旌旗,如烈火燎原的大军烧向凛冬冰封的死亡之墙。


  远古的僵尸维库人和血肉巨人在紧闭的天谴之门城下徘徊,跟着簇拥成群的食尸鬼、骷髅和行尸,闻到了新鲜的活人气息,便一股脑儿纷涌出来,像铺天盖地的蝗灾。


  孙权纵马踏碎了一片在他两旁倒下的食尸鬼,回身将一个白骨战士斩成两截。呼啸的寒风令他略微眯起眼,一个比他高出两个头、头戴牛角铁盔的维库人战士举着板斧向他攻来,他一扬手格开落下的斧子,刀背铿地劈在对方的护腕上,震得那维库人竟仰面后退了一步,而他也是虎口一麻。


  所幸在他短暂迟滞的瞬间,周泰的刀刃就从旁接上,一刀掠过维库人的面门挑飞了头盔,再一刀便砍下了那颗头颅。


  “……当心!”周泰突然勒住马头低吼道。


  随后便有一个黑影从上方沉下来。在血肉巨人的大手将战马拍成肉泥之前,孙权跳下了马,挥手示意弓兵部队跟上,朝那动作迟缓的大块头射出带火的箭矢。火焰烧着了腐肉和毛皮,散发出一股恶臭。血肉巨人直起身,被自己身上冒出的浓烟熏得晕头转向,没头苍蝇似地把拳头朝周围乱砸一气。


  一阵虎啸龙吟蓦地从他们身后传来。


  只是当孙权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龙与虎皆是墨水勾勒出的幻影。一支骑兵队从斜后方的山腰上冲下来,领头的将领戴着一顶毡帽,巨大的妖笔在手里笔锋一挑,那墨化的龙虎便一上一下扑了出去,栩栩如生的尖牙利爪把前面的血肉巨人牢牢扼住。


  “我叫马岱。很高兴见到你喔!”


  那人用活泼轻快的口吻笑道,黑色的眼里却满是与之不相称的阴郁。另一匹马从他后面追上来,头戴面具的魏延单枪匹马冲了出去,大吼一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长矛从胸口刺穿了血肉巨人厚厚的毛皮,一直往下直到开膛破肚。


  庞然大物轰然倒下。


  “我还以为,诸葛亮的援军吓得不敢来了!”孙权扭头用激将的口吻说道。


  “哪里的话,丞相可是特意嘱咐,别让孙吴出尽了风头!”


  马岱戏谑地笑着反唇相讥,妖笔抡了个圈儿,差点甩了孙权一脸墨。当然,这是一句虚张声势的谎话,诸葛亮可没这么嘱咐过。


  北伐军士气大振,摧枯拉朽一般发动了总攻,将所经之处的亡灵杂兵尽数碾碎。魏延已经大吵大嚷着杀到最前线去了,连战马都弃之不顾。马岱清理掉一群拦路的骷髅,貌似悠闲自在地挥着行云流水的兵器,在天灾军中前冲后突,只是那双透着阴冷的视线始终捕捉着魏延的背影。


  他没有忘记丞相真正嘱咐他的是什么。


  魏延的喊杀声还在前面起伏,话都说不完整,只有用这种最为原始的方式,向夺走他一切的敌人宣泄愤怒。多年前那场爆发的天灾瘟疫没有夺去他的性命,却也把他变成了活着的半个亡灵。先王仁慈地将他留在麾下,可是没有人会愿意接近一个曾经的瘟疫感染者——除了存留着对天灾的满腔憎恨,他和一具勇猛善战的僵尸没有任何区别。


  巫妖和通灵师从亡灵战士身后悄无声息地浮现出身影。黑暗的咒语缠绕住那些首当其冲牺牲的士兵,他们便缓缓从雪地里站起来,荣耀的北伐军战袍还穿在身上,兵器却已经指向了他们不久前的同伴。


  一旦魏延也像这样,被同化为和他们一样的造物——


  暗影缚住了马岱手上的妖笔,要把他拖进前面的诅咒法阵里;他迅速地回过神,抬手一挣,笔端在空中勾出一个墨点,反把那暗影吸进了更深的黑洞般的漆黑。马岱冷眼扫视一圈那些复活的步兵,方才被吸进去的影子顷刻间从笔尖迸出,连同那鲜亮的战袍一起将之挫骨扬灰。


  来不及回望一眼,他一抖缰绳,沿着魏延冲锋的路线,往高墙下的城门疾驰而去。


  一旦那样的征兆有所显现,他必须在那之前杀了他的同伴。


  “别过去。”然而孙权从旁叫住了他,一把便抓住他的马缰绳勒在原地。


  几乎就在同时,那森然的城门在轰鸣中敞开了,上下嵌合的两扇锯齿状的大门像巨兽的利齿,从中间透出远比北极的永冬更甚的深寒。


  嘈杂的战场在顷刻间寂静下来。就连方才还暴躁地嘶鸣着的战马,也像被冰冻那样屏住了呼吸。


  从里面走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皮靴从台阶上一级级沉声踏下。霜雪窸窸窣窣地从斑驳的钴蓝色铠甲上飘落,落在结了一层透明冰层的双剑上。周泰警惕地站了出来,把孙权拦在身后;而后马岱看见了魏延,寒冰像锁链一样锢住了他,还保持着高举起长矛的动作和脸上扭曲的愤怒。


  曹丕神态自若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像羊群前的雄狮。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是千军万马,然而没有人移动脚步。那张从活着时就冷峻如冰的脸上,总是蹙着的两道剑眉下面的双眼,却含着似有似无的惹人怀念的笑意。


  “别来无恙。”他对孙权说道,声音像从空洞的颅腔中摩擦出共振那样,带着沙哑的回响。


  孙权突然像是有什么话梗在了喉头。他们上一次在战场上交手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原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或是为这时隔多年终于到来的对决而热血沸腾,毕竟那时候当他得知曹丕的死讯,要说没有一丝遗憾的心情,是不可能的。


  “我很荣幸,还能和你再度在战场上相见。”最后孙权只是垂眸笑了一笑,说话的口吻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平静。


  然而紧接着他就凛然昂起了头,燃烧着赤焰的双眼如猛虎瞠目。“但是,该做个了断了,曹子桓。你所走的路,既非霸道,也非王道,在这条路的前方,什么都没有。”


  “说得不错,义正辞严。”曹丕挑起眉梢,毫不掩饰笑里的讥讽。“那么你所走的路又通往哪里呢?连年的征战,追随你的人相继死去,就连红龙军团也与你背道而驰——”


  孙权的嘴唇立即哆嗦了一下。而曹丕仍旧冷笑着,手中的双剑岿然不动,便有成百上千的亡灵从他身畔的骨堆中伸出了枯骨般的手,那些曾被北伐军厮杀殆尽的尸骸也从他们的身后站立起来,破碎的血肉白骨被无止无尽次地拼缀成人形,被无止无尽次地赋予只知杀戮的生命。


  “这就是生者所走的道路,孙仲谋。你只会失去一切,而你失去的,都将为我所拥有。”


  年轻的巫妖王举起了寒冰的符文剑。而周泰比他的反应要更快,刀刃出鞘便挟着一股劲风,抢在孙权前面朝曹丕的身形纵劈了下去。


  “不得……靠近主公……!”


  可是紧接着,那仿佛永远都默无表情的将军就略微张大了眼睛。


  周泰的刀劈在了曹丕右手擎起的符文剑上。那层冰喀啦一声绽开蛛网状的裂缝,然而接下来发出的清脆铿锵,却是周泰手中的精钢利刃铁屑横飞,从中间骤然断裂成了两截。曹丕的剑锋往外一扫,那刀尖便顺着飞出去,深插进几米开外的雪地里。


  他出于惯性身子急剧下俯,然而这样的时间并没有超过一秒钟——或者说,在其他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曹丕左手中的剑就露出了它狰狞的尖牙,穿过周泰的铠甲与护心镜,没入了那久经沙场而遍身荣耀的将军的胸膛。


  “我说,打扰一下,叙旧结束了吗!”


  一头墨线勾勒出的幻影猛虎从巫妖王身后化出形体,趁着他拔出剑的工夫抬起前爪,张开了墨盆大口就扑。曹丕身子一错躲开墨虎的一击,抬起护腕挡住从战马上跳下来的马岱抡起的妖笔。


  “你想要与我交战?”曹丕突然压低声音冷喝道,却没有像方才那样用符文双剑迎击马岱的进攻,而是把剑指向了另一侧。幽蓝闪烁的符文中有怨魂化作的冷光飞散出来,像青色的绞索扼住了一动不动的魏延的咽喉。


  寒冰锁链应声爆裂。那高大如野蛮人的身形慢慢活动起来,肤色已趋青紫,从声带里发出断断续续不成音节的嘶哑声,每活动一下都带着不自然的抽搐。


  然后魏延突然扭过头看向马岱,颈椎发出一个明显的关节响声,骇人的亮蓝色鬼火在那张面具上开出的两只眼睛的孔洞里燃烧。


  马岱猛地浑身僵直了片刻,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把妖笔从无心与他一战的曹丕身上甩开。魏延直直地看着他,甚至一步步向他走来,幽魂的绞索还连接着曹丕手中的剑,像拴着恶犬的项圈。隔着那两团过于刺眼的鬼火,马岱看不出那双木讷的眼睛里究竟折射着什么,双脚却先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在那之前,你战胜得了你自己的恐惧吗?”


  杀了他。马岱在心里对自己说。


  瘟疫爆发的城市。满怀残忍的恐惧将感染者隔离的人们。封锁城门的官军。屠城的命令。他们还活着,我哥哥,他还活着——可没有人在乎他声嘶力竭的呼喊。一旦瘟疫的征兆有所显现,他们就只能被抛弃。


  漆黑的影子从妖笔中流淌出来。它们绝望地扭曲成古怪而诡谲的曲线,勾勒不出任何和谐的形状,一边恐惧地战栗,一边残忍地像锚钩那样飞出去。


  然而发出割裂血肉的声音的,却不是那些影子,也不是马岱手里的笔。


  一支两刃枪从上方的城墙落下来。马岱认出那穿透了魏延的身躯,从前端探出来的钺刃,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庆幸自己不必亲自动手。


  曹丕略显愠色地扭过头。“什么人?”


  报以的回答是在他脚下陡然爆炸的毒药桶,把他未落的话音止在了一半。升腾的毒雾遮断了视野,强烈的冲力令他的剑脱了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感觉到心脏被剧毒啃噬的疼痛,一手护住心口往后退去,却一个站立不稳而险些倒下。


  出现在城墙上的是姜维和钟会。


  投石车在他们身后的两侧一字排开。操纵投石车的亡灵迅速将第二批毒药桶装填上去,小心地防止里面的药剂溢出来——不幸触碰到那药剂的亡灵都变成了一团焦黑的枯骨。


  姜维沉默俯瞰着复仇的战场,黯淡无光的双眼里短暂地闪过一丝悲悯。他听到钟会狂妄自大地冲城下嚷着什么,也听到孙权的怒火,马岱的绝望,还有爆发在整个北伐军中间的恐惧;可他已经分辨不出那些内容了,脑海里盘旋的反倒是仿佛在很久以前,他在军事区的决斗场上听到的一句话:


  你的一切都将是——也只是取得胜利的工具。


  “杀光天灾军团。”他简短地命令道。“还有……所有的活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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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群前的雄狮是玩梗hhhhhhh      柿子:但他们不畏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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